同样的问题,两个人的回答算是天差地别。
待她重新低头写文章,崔裕又问:“中秋当天是顾游生日,要不要过去玩玩?”
锦铃点头应声:“好啊。”
少一天不用做饭,她甘之如饴。
崔裕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难道她很喜欢过生日?
他蹲下身,看着她一笔一画写下的字,他故作深思,很久才说:“你的生日,好像也快到了。”
“是么,我记不太清楚。”
写完最后一句话,锦铃合上笔盖,抬眸望了望天空,冥思苦想,试图从儿时的记忆里找到有关生日的片段。
但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并非像他那般明明记得还要摆出一副很难记起的模样。
生日这种东西,她实在陌生。
视线回落,她侧过脸,盯着他深邃的瞳孔,实话实说:“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生日了。应该是十一月,也有可能是十二月,反正在冬天。”
崔裕顿了顿,忽然释怀。她的记忆力一向如此,他到底在暗自较劲些什么。
他告诉她:“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很早之前收拾她的房间时,他看到过她的身份证。
听到他的话,锦铃浅浅笑了一下。
看吧,看吧。
分明记得那么清楚,最开始还要用“好像”这种模凌两可的词。
锦铃没有说话,起身将折迭的小板凳收拾好,她跟旁边的人摆了摆手,准备回班。
崔裕跟在她身后,低声说:“我以为你会喜欢过生日。”
“为什么会喜欢?”锦铃认真思考了半天,觉得坐等开饭的日子才值得喜欢,她笑着补充:“除非当天你陪着我。”
话落,崔裕停下了脚步。
操场上的嬉闹声和他胸腔间的心跳一样乱七八糟。
郁闷,由她而起,又由她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