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还是分开吧。”她泪眼婆娑地看着谢清越,嘴角努力向下撇,维持着伤心欲绝的弧度,“你心里有刺,你根本不信我,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更多……我们别再互相折磨了,”
谢清越沉默地看着谭木栖。
黑暗中,他脸上的轮廓线条冷硬。她那些关于父亲、关于过去的说辞,漏洞像筛子一样多。
她演技精湛,眼泪是真的,颤抖也是真的,可理智的弦在紧绷,叫嚣着拆穿她,逼问出她下午和周奈到底说了什么,被他舔得爽吗,骚女人…
可当谭木栖带着满脸泪痕,说出“分开”两个字,他的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捏了一下,闷闷地疼。
如果分开,她是不是迫不及待去找周奈?
是因为周奈回来了,所以就明目张胆分手?
他想起谭木栖最初来到他身边时,裹着杂心,那种带着野草般生命力的模样。
“折磨?”谢清越终于开口,他松开了撑在门板上的手,却并未远离,反而用指腹轻轻擦去女孩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你觉得这是折磨?”他重复了一遍,目光锁住她湿润的眼睛,“谭木栖,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他会不会出来,什么时候出来,那是以后的事。”
他顿了一下,指腹停留在她眼角,感受着那细微的颤动。
“下午的事,是我语气太重。”他竟主动退让了半步,虽然心知肚明这退让多半正落入她算计,“但你说谎,我会担心。”
谢清越抚过她下唇,带走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语气混着无奈:“分手这种话,别轻易说,我不爱听,对不起,宝宝……”
“以后有事,直接告诉我。”他的声音像夜风拂过耳廓,“不准自己躲起来,更不准再提分开,明白吗?”
谭木栖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情绪,只是呜咽着点了点头,顺势将脸埋进他肩窝。
谢清越感受着怀中人的依偎,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男人侧头吻了吻她的耳朵,刚才的温情显然消失,他很享受谭木栖的耍心眼骗他的样子,毕竟太无聊了…
哄,是哄了。
但账,还远远没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