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平州的官,也该杀一批,换一批,以儆效尤,金章泰。”
金章泰走上前,躬身听候命令。
“去翰林院,让暴值的学士到殿外等候,再记着明日让吏部推几个人上来。”
“是。”金章泰出去吩咐小黄门。
李玄麟低垂着头,没开口。
“一共是……”陛下一路看到末尾,手指停在总数目上,“四百二十六万两,好,汇票在哪里?”
李玄麟从怀中取出十一张汇票,内侍接过,双手奉给皇帝。
皇帝一张张看过,满意点头,用镇纸压住汇票:“明天你去户部,让户部把左藏库欠内藏库的债算出来,把名目交给太常寺卿,入内藏库,余下的入左藏库。”
“是。”
“再去工部,拟出修建宫观所需银两,交给常景仲,这个月就动工。”
“是。”
“这件事你办的妥当,朕要赏你,你还未成婚,除去枢密院、禁军、严禁司,其余的都可以,你挑,挑好了告诉朕,朕给你赐婚。”
“儿臣谢陛下。”
皇帝再看他脸上那道刺目伤疤,在火光下像一张憋着委屈的嘴:“太医院有不留疤的膏药,回头让史冠今拿两盒给你,既然内侍没了,也不必找太子说。”
他伸出食指一点金章泰:“去,找六个伶俐的小黄门,服侍永嘉郡王。”
“是。”
李玄麟告退,出来时和翰林院学士照面,学士见他脸上伤疤,惊的险些跳起来,进殿时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李玄麟伸手,轻轻一触伤疤,在疼痛中收回了手。
没有愈合的伤痕,也是一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