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爽了,就得让她感到为难,方恺问了她,“你也难得见我,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苦大仇深?”
季舒心想,难道我长得很苦瓜脸吗,“我有吗?”
“哪里没有?”
季舒放弃了解释,“我长得就这样,苦大仇深的,没办法。”
“你当我眼瞎吗?”
听着他这句粗口,季舒却是忍不住笑了,“万一你心情不好,我还嬉皮笑脸的,你不刚好把气撒我身上。”
“你是觉得我公私不分,会对你发泄情绪吗?”
“没有。但我觉得,你这人脾气不太好。”
方恺觉得很冤,“你有见过我跟谁发脾气吗?”
会咬人的狗不叫,谁都有脾气,他这种看起来从不发脾气的人,实则更可怕些。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方恺气笑了,他没法自证,“OK,下次让你体会下。”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季舒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就是来针对我的。”
“你想多了。”
“好吧,你这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仅说了几句话,她就急着离开,方恺明知故问着,“你要去哪儿?”
季舒都不知如何回答这一个聚会发起者的问题,“去跟同事们笼络感情,让今后的工作开展更顺利些。”
“想接着被劝酒?”
他什么都不用说,季舒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你这种人,还怕被劝酒?”
“怕啊。”
方恺看着她问,“我是哪种人?”
“酒量很好的人。”
“那酒量很好的人准备躲一躲,还可以罩着你逃酒,你要不要一起?”
季舒不该答应他,可这个选项有些诱人,应酬场上,此时大概到了劝酒环节,可以不喝,就是要多费些口舌,“我读书时都没翘过课。”
“真笨,课都不会翘。”
方恺没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走,我带你翘班。”
季舒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时,已经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了。大概是对他做事靠谱程度的足够放心,她不必操心,也不必多问。
她跟着走过幽长的过道,转弯,再进入另一条过道,即将走到尽头时,他打开了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