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宜垂眸,忽然很想笑。
她不应该凭借表面?看人的,就像父亲,看起来很老?实本?分一个人,却出轨自己的女学生。
“好的,我会?和妈妈好好谈一下的。”路清宜语气平静,问:“爸爸你呢,最近在学校里和学生相处的都还好吗?”
路父清咳一声?,语气略微不自然:“我这里一切都好。对了,你以后要是没什么?事,不要经常来学校看我,爸又没老?到走不动道的地步,你顾好自己的学习就行了,钱不够花就打我电话,知?道吗?”
路清宜:“知?道了,那?你找我妈有什么?事?”
路父话音一顿,含糊道:“我和你妈之间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路清宜淡淡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地问:“你要跟她离婚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
而后是娇软的女声?,隔着几道门?,模模糊糊地唤男人“闵之”,路父咳了几声?,立即严肃:“有学生找我,先挂了。”
“嗯,爸爸再见。”
路清宜不禁苦笑。
学生?
会?有学生,这么?亲密地喊老?师的名?字吗?
电话那?头早已是忙线音,半晌,她才后知?后觉的挂了电话。
她深深吸了口气,慢吞吞地抬起头,望向天花板刺眼的灯光。
屋内又只剩她一个人。
安安静静,又死气沉沉。
视线逐渐模糊,路清宜终于忍受不住,身体靠着墙壁缓缓滑落,她把?头埋进?膝里,颤抖着哭泣。
压抑的哭音,隔着一道门?,一声?一声?,清晰地传入季汀耳中。
季汀刚刚没有走。
电话里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但?“离婚”两字她听得清清楚楚。季汀猜测的没错,路父路母的感情早就出现破裂。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琴瑟调和的家庭,内里其实已经锈迹斑斑。
路清宜……心里压着的事,就是这件事情吗。
正想着,屋内倏然传来“咚”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