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我东出路上,必须拔除或慑服的障碍。”
闻言,嬴政拿起密报,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齐国,终是按捺不住了。坐山观虎数十年,坐视韩赵魏楚燕相继败落,如今见我兵锋直指其境,终于慌了手脚。
可惜,醒得太迟了。”
接着,他放下密报,看向秦臻,继续说道:
“先生以为,当如何应对?
赵国,寡人必灭之。然若齐国在背后搅局,终是肘腋之患。”
秦臻沉吟片刻,拱手道:“大王明鉴。齐国富庶,若真与赵国结成死盟,或暗中资助,确能延缓我东出步伐。然。。。。。。”
他上前一步,手指精准地点在地图上临淄的位置:
“齐国君臣,素以‘事不关己’为圭臬,其怯懦畏战,重利轻义。
尤其丞相后胜,贪婪成性,唯利是图。
然其宗室之中,如公子田冲者,未必甘心坐视我大秦鲸吞天下,或成变数。
臣以为,正需宜遣一能臣,携我大秦洛邑大捷之威、魏韩燕楚俯首之实,亲赴临淄。
表面以‘恭贺新邻之谊’、‘维护新定疆界安宁’、‘促进秦齐贸易繁盛’为名示好。实则以威相慑,以势压人,晓以利害。
迫其公开承诺断绝与赵往来,认清形势,承认新边界。
甚至…可尝试以‘经济合作’之名,行渗透之实,令其财富命脉,渐入我大秦掌中。”
闻言,嬴政嘴角再次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与秦臻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彼此心意已通,无需多言。
他需要的不再仅仅是军事上的胜利,更是对山东诸国全方位的压制与瓦解。
齐国,这块看似中立的膏腴之地,必须纳入秦国掌控天下的轨道,成为东出的跳板而非绊脚石。
“善!”
嬴政击掌赞道:“先生之谋,正合寡人之意。
示之以威,使其惧;诱之以利,使其贪;分化瓦解,使其斗。不动刀兵而能收其地,弱其国,方为上策。
此等重任,非巧舌如簧、胆识过人者不能为。”
言罢,他随即扬声道:“刘高!”
“臣在。”侍立一旁的刘高立刻趋前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