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阳和酒楼吧!”何勇冲口而出。
“正是阳和酒楼,那里的清蒸桂花鱼真是一绝啊!”
何勇冷冷地“嗯”了一声,说:“如果各位没什么要问的,请恕在下告辞。”
莫柠耸肩摊手,说:“我没什么问的了,你们呢?”
丁瑶也摇了摇头,沈浚航便说:“你先下去吧!”何勇躬身退下。
“孙管家,你昨晚也一起去钱家酒庄吃酒了吗?”莫柠保持着自己人畜无害的笑容。
“是的,莫公子。”
“为什么走这么远去吃酒呢?是你们一起决定的吗?是不是钱家酒庄比较好吃呢?”莫柠闲聊着。
孙国权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实不相瞒,我们向来都是去阳和酒楼吃的酒,和阳和酒楼也熟络,老板没少给我们优惠。可是昨天下午,何主管突然提出要去钱家酒庄。要去这么远,我试着婉拒何主管。”孙国权叹一口气,说:“实在是盛情难却。我隐约记得我们是寅初回到府里,因为当时我扫了一眼刻漏才去歇息。”
“你们吃酒的时候有没有人中途离开呢?”沈浚航插了一句。
孙国权摇两下头,稍停了片刻,接着更果断地摇摇头,说:“没有离开很长时间的,都是人有三急,出去的时间都不长,绝对不够用来往返乔家和钱家酒庄。”
“巫洁身边没有丫鬟伺候吗?”
“有,那丫头叫秋儿,得知噩耗之后就昏了过去,至今未醒。”
“主仆二人感情很深厚?”沈浚航带着疑问的语气说道。
“秋儿是巫姨娘的表侄女,三年前进的乔家。原先伺候巫姨娘的是红儿,不过巫姨娘为人多疑,信不过红儿。眼见红儿饱受委屈,常常独自在角落哭泣,老夫人于心不忍,才让巫姨娘自己找个人回来伺候。”
“红儿原先也是伺候老夫人的吗?”
“是的。巫姨娘入门,此事发生得比较突然,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丫头,就让红儿顶替些时日。一开始还是风平浪静的,直到老爷身体每况愈下,少爷接管家业,继而查出巫家三兄弟暗地里贪掉了乔家一笔佃租。少爷找巫姨娘对峙,要不是老爷出面调解,少爷肯定会把巫家三兄弟扫地出门。少爷和姨娘撕破了脸皮,却莫名其妙连累红儿成了姨娘的出气筒。”孙国权忿忿不平地说。
“那有没有谁跟死者关系比较友好呢?”
“在乔家,除了秋儿,人人都对巫姨娘避而远之。当然,她也不屑于搭理我们。”孙国权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孙管家,有话不妨明言。”莫柠善诱道。
“郭公子是乔家的远亲,在乔家寒窗苦读六年,老实本分、从不惹是非,唯独对巫姨娘成见颇深,二人的关系甚至比少爷和姨娘的关系还要恶劣,我们不止一次听到过姨娘对郭公子恶言相向。”
“他们为什么起争执?”沈浚航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