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临了想说些话改变简栖归灭世的心思,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拐了弯,就像是打了麻醉后没醒的人,胡言乱语,嘴上没个把门的。她甚至想不起来方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灵均看见简栖归一脸肃杀的模样起身开了门,同一个徒女出门去了,她晃荡着自己的“灵魂”想跟着去,却发觉自己根本出不了这间屋子。
她耳边是无尽的虚无,听不见花鸟蝉鸣,听不见风拂火星。而她的内心毫无波动,像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摇摇晃晃放空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简栖归一身血痕回来,不知沾的是谁的血。
“看”见自己的身体周围染起冰霜,整间屋子都被冰霜覆盖。
又不知过了多久,“瞧”见云茵师姐一脸愠怒地进来,朝简栖归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简栖归竟然没躲。
接着便是云茵师姐坐在自己的身体前,简栖归跪在她的身体前,场面一度诡异。
灵均瞧见她们的嘴巴一直在动,却什么都听不见。
她瞧见简栖归从怀里拿出了教主令牌递给了云茵。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找不见了的教主令是被这人偷了去。
前前后后见云茵出去了好几趟,简栖归却一直在这,从未出过这个房间。
简栖归不用吃饭的吗?
又不知过了多久,落入虚无前,她“瞧”见简栖归躺在她身体的一侧,整个身子蜷缩着,发顶埋在她的颈窝里。
整个屋子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和一间冰雕没甚区别。寝屋的门被封死,叫人再无法进来打扰。
灵均不禁想:冰莲决还能这样用吗?
之后便是混沌的虚无,潮水般地涌来。
还有那久违又空灵的祂。
“你做的很好。”
第48章她是我最恨的世界里最爱的人
风和日丽,今儿的天实在是好,要说呀,微风拂柳最适合找块草地去放纸鸢。
摧月教里刚经历过一场厮杀,如今众教徒是各自休整心绪,谁也不敢怠慢日常里的巡逻任务,怕的就是突然的那一下。
自山门遇那些个江湖起,她们的教主便生了一场病,一场所有人都不清楚的病。她们只晓得权势滔天的护法大人日日去教主的寝居探望。
一徒女趁着闲暇功夫偷摸着与另一个徒女八卦闲聊。如今教里的紧张氛围还没消退,她们也只能靠着这样的方式来纾解心中的郁气。
“你说教主什么时候能醒啊?”
“不知道啊。”另一个徒女摇了摇头,有些不屑道,“你不会是盼着那废物尽早醒吧?她就是醒了也不堪大用,帮不得教内任何事。”
话虽是这样说的,在所有人的眼中,简灵均的确是个“名不副实”的教主,教内出了任何事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大家的内心,早就把站在权利顶峰的简栖归认作是教主,也只服她的铁血手腕,和深不见底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