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仿佛被戳到痛处,面红耳赤争辩:“恭王妃难产,生下来就是死胎。”
赵明斐似笑非笑盯視太上皇。
太上皇没由来心虚,避开他黑沉的视线。
当年那事儿他做的极其隐晦,参与的人都被他处理掉了。况且当时赵明斐还没出生,他不可能会知道真相。
赵明斐即刻打破他的幻想:“你买通恭王妃身邊的稳婆,让她掐死刚出生的幼子,导致恭王夫妇方寸大乱,你趁机上位。”
先帝本就不喜欢恭王妃霸道刻薄的性子,她以和离要挟恭王,不允许他納妾。
恭王以后是要继承大统的储君,这样一位善妒的妻子怎能母仪天下,先帝明里暗里好几次提点恭王休妻,可他愣是顶住所有压力不納妾。
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度十分緊张,恭王的储君之位摇摇欲坠,直到传来恭王妃有身孕的消息方才缓和。
太医们都说,这一胎是男婴的可能性极大。
先帝这才作罢。
谁知恭王妃产下一个死婴,坊间传言恭王妃不详,命中无子,更无福承受皇家血脉。
先帝听闻大怒,逼迫恭王休妻,否则无缘皇位,谁曾想恭王愛美人不愛江山,愣是跪在皇帝寝殿前三天三夜力保恭王妃。
(buduxs)?()后来先帝一怒之下传位给太上皇,不过他却将兵权给了恭王,据说还有一道密诏。(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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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斐鄙夷他敢做不敢认,冷笑一声:“不仅我知道,恭王夫妇也知道。”
太上皇听见恭王妃也知道,瞬间绷不住了,厉声指着他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没有证据,你在胡说八道。”
他龇牙咧嘴的狰狞模样像是要随时扑上来拼命,可惜他早已被慢性毒药掏空身体,连直起身都需要人搀扶。
赵明斐居高临下俯视太上皇,他早已不再是记忆中意气风发,庄重威仪的帝王,面容布满死气,宛如垂死的耄耋老朽。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年他趁夜去侍疾,听见自己天命之子的真相是父亲处心积虑的一场阴谋时的寒心。
对这个父亲,他敬重过,愛戴过,也痛恨过,仇视过。
赵明斐感谢他在自己最灰暗絕望的日子里拉了他一把,憎恶他是所有不幸的幕后黑手。
太上皇一邊关心重视他,一边冷眼看他受尽折磨。赵明斐的备受关注引发江太后的嫉妒,成为太上皇手里制衡世家的棋子。
赵明斐对他的怒发冲冠视若无睹:“父皇在这座宫殿里的衣食住行,都是恭王妃的手笔。”
他用三个字轻飘飘压断太上皇强弩之末般的脊梁:“她恨你。”
太上皇眼里的厉色顷刻间黯淡,猛地咳嗽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他知道恭王妃对他有怨气,这些年他因愧疚想方设法补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