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棠被禁锢压抑的心获得了短暂的喘息。
然而没等她放纵多久,一只大手压住她的右肩,像铁爪般緊致,像泰山般沉重,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劲儿都没办法挣脱。
赵明斐强行将她压在太湖石上,石壁凹凸不平,后背撞上尖锐石片,疼得她的额头当即冒了一层冷汗。
衣襟的腰带骤然一松,寒风顺势侵入肌理,江念棠猛地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
从前积压在心底的愤怒与悲凉像是找到一个爆发点,统统在这一刻化作挣扎的力道,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用尽她平生的力气反抗。
然而不出所料,她又一次失败了。
赵明斐捞过她的腰,将她翻过去,从后面抱住她。
这个角度,她的腿脚没有用武之地,双腕被反剪在腰背,用腰带绑住。
“他剛刚这样抱着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江念棠咬牙一声不吭。
赵明斐嗤笑一声,“现在不开口,等会可就没有机会说了。”
他扯开她胸前金凤大氅的细绳,厚重的氅衣被丢在雪地里,随后玄色龙纹斗篷压在上面。
幕天席地,还是皇宫內院,江念棠的身体耻辱地惊颤起来,她恨声骂他。
“赵明斐,你要不要臉!你不要我还……啊……”
尖叫声短促地响了一下,又被她痛苦地咽进喉咙里。
赵明斐凶狠地覆上去,声音比她还恨:“我不要脸还是你们不要臉!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你还允許他像这样抱着你。”
江念棠眸里被逼出水光,胸前被不平整的石峰磨得火辣辣地疼,但因羞耻和惧怕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
她害怕顾焱折返,看见她受辱的样子。
而赵明斐算准她心里顾忌什么,更加发狠侵占她。
两人不像恩爱缠绵的夫妻,更像是互相搏命的敌人。
赵明斐一门心思想要江念棠屈服求饶,而后者宁可被碾成齑粉也不肯低头认错。
华贵精致的衣裳被他们踩在脚底,沾满鞋印和雪水,污脏发皱。
赵明斐双手拥她在怀里,头趴在她背上平复呼吸,一直到气息恢复如常,他开口轻挑道:“我和他的拥抱相比如何?”
江念棠兀自笑了声,听得赵明斐心里非常不舒服。
“你才不像他。”
赵明斐掌心不受控制地猛然收緊,掐的江念棠呼吸微窒。
他僵冷着臉,声音低沉却掩盖不住恶意:“你说的对,我们确实不一样。他抱你叫勾搭成奸,我抱你叫伉俪情深。我可以光明正大睡你,他连看你一眼都是意图不轨……”
江念棠脸色大变,身体气得发抖发热,憋了半天才从嘴里逼出一句:“你这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