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重于泰山。
严珩一斩钉截铁告诉他:“陛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对皇后的情深吗?”
秀女们的丹青图早已入宫,却迟迟不见遴选,有人上折子询问此事,陛下直接将名单和丹青送回礼部,停止选秀。
正因这條路被堵死,贵女们这才巴巴跟来平溪猎场,另觅良机。
可惜陛下不是在与王公大臣商议国事,就是在与青年才俊打猎游玩,一天黑便回栖梧苑陪皇后娘娘,安排得满满当当,她们一点縫也插不进,让人又气又妒。
顾焱还想问什么,可又怕严珩一起疑心,于是附和道:“侯爷言之有理。”
严珩一看他言不由衷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覺得他打听这些事儿有些自不量力。
就算赵明斐对江念棠不好,顾焱又能怎么样,总不会异想天开带着江念棠私奔吧。
两人并肩往車队靠近,一路无言。
顾焱往御辇的方向去,严珩一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心里忽然不是滋味,觉得赵明斐对他太残忍了些。
他知道马車里会发生什么事,顾焱也清楚。
严珩一回想起上次在马車边等候的窘态,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斗胆让赵明斐收回成命,让顾焱远离那座华贵的
马车。
马车里,
窗牖开了一个縫,
明黄色车帘被迎面的风吹到空中,好像随时会被吹散。
江念棠靠在窗边的车壁上,光洁的肩头泛着诱人的红晕,两條如白练般的长腿悬于空中。
耳边有碾过泥路的车轮声,有马儿不耐的喷息声,还有佩剑敲击在马鞍旁的叮咚响,它们清晰地宛如在江念棠眼前。
事实上也如此。
江念棠不知道赵明斐要做什么,只努力地抱住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掉下去。
可赵明斐却好似怕她掉不下去,力道逐渐加大。
江念棠双手腾不出空捂住口鼻,为了抑住喉间的泣音,不得不咬在赵明斐的肩上。
嘶~
赵明斐倒吸一口凉气,缓过神后哑声笑道:“乖乖,你可真带劲儿。”
疼痛没能让他停下来,反而愈发激狂。
但无论他如何作弄她,江念棠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剧烈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