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棠眨了眨眼驱散氤氲的雾气,再去看他时,已经找不到那一丝痕迹,只看见他唇上晶莹的润泽。
赵明斐放开她的下颌,江念棠低下头。
不等她平复急促的气息,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凑到她耳畔低喃。
“要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他的嗓音潮湿性感,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江念棠脸上血色尽失,不可置信重复那一句“为什么是我”。
赵明斐屈指,温柔地以指腹替她拭去眼睛残存的泪痕,什么也没说。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或许是在西巷口教她学画时鼻尖嗅到的馨香,亦或者是她替他张罗衣食住行时的认真神态,还有可能是她的一个笑,一蹙眉,一抬头,一转身。
情不知所
(buduxs)?()起,一往而深。
赵明斐只知道他离不开江念棠,对她有种病态的依恋。
按照他从前的性子,有人胆敢这般羞辱他,早被他殺了千次百次。
赵明斐对江念棠并非没有起过殺心,而且不止一次,就比如现在她在激怒他,他就很有掐死她的冲动。
但每每动了杀意后,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慌和庆幸。
比起杀死江念棠,他更怕失去她。
赵明斐也想和江念棠好好过日子,回到从前在西巷口时两人亲密无间,可她不愿意。
究其根本,是因为顾焱还活着。
一个本该死去的人,无端出现在他们中间。
赵明斐眼神阴鸷,心里已经在谋算如何除掉这个碍眼的人。
不能明着杀。
因为他心里清楚,这只会让江念棠与他的隔阂越来越深,最好的方法就是他让江念棠伤心死心。
赵明斐抱住江念棠,感觉她的心情略有平复,忽然拉过她的手,将韁繩放进她的掌心。
“我教你骑马吧。(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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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棠一口气堵在胸口,发泄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暗道他的性子实在是喜怒无常,捉摸不透。
“还是你不想?”赵明斐戏谑道:“那我们回马车休息。”
说着就要抢过韁繩,调转方向。
一想到逼仄压抑的马车,还有休息的深层含义,江念棠手一缩,急忙道:“我要学。”
赵明斐轻笑了声,握住她的手一同掌握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