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斐面无表情地屈膝入榻,直接欺身而去,但他小心避开江念棠的腹部。
江念棠这几日嗜睡的症状好了不少,但食欲不振,对气味十分敏感。
赵明斐沐浴过后身上带着些皂角的香气,俯身而来时皂角香倾泻而下,冲得她当场干呕出来。
江念棠痛苦地伏在床沿边咳嗽,赵明斐脸色铁青一边替她拍背,一边唤人送东西进来。
一阵人仰马翻。
江念棠脸色苍白躺下,看见赵明斐还要继续,立刻惊恐地两只手挡在胸前。
“不行,我还想吐。”江念棠喉咙滚动,强忍着恶心。
赵明斐当然不会动真格,只是吓吓她。
江念棠心思细腻,如果他轻易放过只会令她生疑。
赵明斐故意冷着脸:“那怎么办,不如放个盆在床边。你吐你的,我做我的?”
江念棠想想都觉得难以接受,她小声商量:“非要今天吗?我不舒服。”
“可我明天就要离宫。”赵明斐皱着眉,目光在她腹部游移:“这一去多日,又浪费许多日子,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怀上。”
江念棠咬牙道:“我每天都喝药,怎么可能怀上。”
“药又不是万无一失。”赵明斐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如果真有了,那便是天意,老天都要你生我的孩子。”
江念棠不信世上有这种巧合,更不信她是那万中无一。
赵明斐幽幽一笑,“择日
不如撞日,说不准今天就能怀上。”
江念棠见他真要叫人拿盆,连忙阻止:“少一次也不会怎么样的。”
赵明斐勾了勾唇角:“我什么时候只有一次?”
江念棠听出今晚上自己要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欲哭无泪,自暴自弃趴在榻上,手捂住鼻子。
又委屈,又不得不屈从的样子真是令人既怜且爱,但更像狠狠欺负侵凌,看她哭出来的样子。
赵明斐眼眸一暗,从后面将人抱起来,让她反坐在自己怀里。
江念棠看不见他的脸,但清晰地感受到赵明斐的头埋在她右后方颈侧边,耳畔拂过滚烫沉重的气息。
“如果真的怀了,你会生下来吗?”
江念棠不敢做这个假设。
赵明斐得不到回答,发泄似地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噬她的肌肤,像要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颤栗的触感让江念棠感到不适和害怕。
赵明斐的手扯开她的腰带,撩起她的裙摆,微热且硬的触感落在她背脊时,脖颈上的细绳也被牙齿咬开。
赵明斐嗓音喑哑:“说你会生下来,我今夜就放过你。”
江念棠迟迟不肯回答。
腰后的东西充满暗示地戳了她一下,“我數到三,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当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