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珩一感动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早出现在这里。”
他是最早出城的一批人,一路上马不停蹄趕到慈恩寺,看顾焱的样子比他还早到。
顾焱直视严珩一的眼睛,神情自然:“我昨夜宿在寺里。”
严珩一点点头,又问:“你来做什么?”
他虽是笑着,但语气中带了些审问的意味。
昨天是初一,按道理寺庙不接待男客,顾焱为什么能够进入慈恩寺
。
“昨日是母亲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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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呵呵道:“幸好我与看门的师傅有几分熟识,死皮赖臉求他在黄昏时通融几分,这才在女眷们都离开后被放进来。”
严珩一嗯了声,转而戏谑地问:“你的亲事如何,需要我叫我娘帮你说媒吗?”
顾焱父母皆亡,自己又没有兄弟姐妹,说亲这事儿也没人操持。
严珩一挺喜歡顾焱这个人,愿意在能力范围内提供帮助。
顾焱笑着谢过:“那感情好,我求之不得。”
两人又打趣几句,严珩一看见主持披着红衣金纹袈裟走出来,赶紧丢下顾焱跑过去,回头丢下一句话:“等会一起回去,我请你喝酒。”
顾焱笑着说好。
等看不见严珩一的身影后,他臉上的笑容骤然淡了下来。
另一边严珩一找到女香客们捐香油钱的记录簿,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顾焱悄悄摸到回字纹窗棂边,掩住身形监视严珩一的一举一动,他眉头紧皱,屏气凝息,生怕惊到里面的人。
好险,幸亏他提前一步处理掉线索。
顾焱摸了摸胸口的紙质硬块,悄无声息离开。
他已经从江落梅口中得知一切,念念是替江盈丹嫁给当时被圈禁在西巷口的陛下。
顾焱后悔死了,狠狠给自己扇了两巴掌。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赶回来,又心疼江念棠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嫁过去。
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吃了很多苦。
他消沉了数日,每天醒来都希望这是一场梦,但每次在面对沦为阶下囚的江家人时又清楚地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