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水走进来,看到阿余被这般对待,也懵了:“主子,阿余这是怎么了?”
赵品谦将茶盏递过去:“阿余,你敢喝吗?”
阿余心头一颤,猛的抬头。
青年冷硬如霜的面孔映在眼里,他忽然就卸了浑身力气,哪怕旁边的下人不用力,他也没劲再挣扎。
阿水望着那杯茶水,忽然就明白了。
“阿余,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阿水捂着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阿余可是与他一同长大,服侍少爷多年。
如今,他居然也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主子了!
“你忘了主子如何帮你的,你怎么能啊,难不成,主子之前中毒,也是你干的?”
阿余的沉默告诉了他答案。
阿水声音嘶哑,忽而又想起来,拉着他问:“是不是有人逼迫你这么做的,你告诉主子,主子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阿余甩开了阿水的手:“没有人逼我,是我自愿的。”
“好了,阿水。”赵品谦打断阿水的质问,面对背叛,他早就不似当初被赶出府时那般难以接受,只是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
“阿水,你为何要帮着赵天斳害我,当初我被赶出府时,其中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笔?”
他因为一封与表叔姨娘私通的信,夺了未来接班人的身份,剔出家谱,被赶出家门。
原本他不明白,只有他们两人能近身的内屋怎么会有人知道他藏东西的暗格,如今想想,若是阿余的话,倒也说的通了。
他日日在屋中转悠,无意间看见,也并非没有可能。
阿余抬起头,忽然咧嘴笑了:“是我又如何,今日是我失手,大公子大可了结了小的,以解心头之恨。”
“阿余,你再说什么!”阿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赵品谦在阿余的眼中看到了埋怨,一时愣住了。
他自认待阿余不薄,与阿水两人也都是公平对待,从没有偏袒任何一人的说法,为何阿余待他,会心存埋怨。
他心中好奇,便直接问出口。
陆惜月揣着阿瓦石那给的草药,刚踏入赵品谦的院子,就看到跪在厅堂中的阿余诉说着陈年旧事。
“我妹妹因为心悦大公子,被夫人瞧出心思,转手就被卖进了青楼之中,倘若不是三公子,我妹妹早就流连烟花,人人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