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潘樾睇眼向坐于对面的上官芷,二人相视一笑,他抬手摸索着头簪金针处,可以确定,要找的东西就是这个。
他眼中露出好奇,目光看向掌柜:“这件作品是出自于哪位匠人之手?”
胡子掌柜想了想,称赞回道:“禾阳最好的工匠,金六郎之绝品。”
“金六郎?什么人?”他又问。
上官芷垂眸若有所思。
“金六郎啊,可是个奇才,他心灵手巧,论做工之细腻。”他赞不绝口,将手指向眼前的绝品,“全禾阳没有人能比得过他。”
潘樾略有所思:“他现在人在何处?”
闻言,掌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隐隐透出悲凉气息:“好好的一个工匠,可惜上个月出了意外,死了。”
“死了?”他眼里充满诧异,继而撇眼看向上官芷,相视而脸色凝重。
一偏僻屋外,外边摆着各种罐子缸子,墙边挂着草帽,整个屋子都由草与柱子而建成。
上官芷同潘樾缓步至荜门圭窦前,她凑近聆听片刻,无音,又看了几眼,抬手敲了敲门:“有人吗?”
见并无响应,她抬手又敲了敲门,拳头与木门摩擦传出响声:“有人吗?”
“来了。”一声年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她眉中露色,身子微微朝后仰,迈着步伐向后退去。
潘樾背着手注视着久久未开的门。
忽地一老朽白发苍苍,鹤发鸡皮的老妪将门打开,她杵着拐杖行动不便,站于门前开口问道:“是谁呀?”
他询问道:“请问是金六郎的家吗?”
闻言,老妪杵着拐杖神色骤然一变,颤颤巍巍的朝后走了几步,眼眸不转动,讲起话来磕磕巴巴:“你……你是谁啊?”
上官芷观察了她片刻:“噢,婆婆,这位是新任县令潘樾潘大人,因怀疑六郎的死有问题,特来查探。”
“潘大人?”她扶着拐杖若有所思,半晌后才开口道。
“对。”他应道,“我们就是简单问两句,问完就走,不会过多打扰。”
老妪神色紧张兮兮,朝里走了几步,心中不免得一颤,上官芷注意到她的情绪,语气温和附和道:“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话毕,她想了想,决下心来杵着拐杖转身朝里走:“好,你们进来吧。”
上官芷瞥眼提醒他,随后一同进入,屋内冒着些许的温热,潘樾一马当先,迅速放眼在四周仔细观察了一番,“您慢点。”
他注意到了前方有一张杂乱无章的台面,看起来摆放这一些容器和器具,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