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三米。
距离一米。
冲在最前面的嘴唇人猛地伸直脖子,咬向喻止。
【踩楼下草坪。】
身前的人倏地消失不见,嘴唇人懵了一瞬,咬了口香甜的空气,大嘴还没合上,便被一道大力冲撞下了天台。
后方的污染物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本能地追逐着香味,向前冲过去。
“嘭——”
“嘭——”
“嘭——”
沉闷的坠楼声接连不断地响起,无数嘴唇人掉了下来,有的摔在水泥地上,四肢扭曲变形,有的摔在了树上,浑身插满了树枝。
它们的身体摔得残破不堪,但细长的脖子没有完全断裂,在地上蠕动爬行,像蛇似的伸长着脖子,大张着嘴。
喻止擦了把溅到眼皮的臭血,仰头看向天台。
黑压压的一片,天台上的嘴唇人似乎也在往下看,淅淅沥沥地滴下了腥臭黏腻的口水。
【踢天台围栏!】
【草坪!】
【天台围栏!】
【草坪!】
…………
反复数次后,教学楼下的绿草坪被四溅的血染的一片猩红。
浓重的血腥味甚至有一瞬间压过了空中了的肉香。
喻止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数道血痕,长而密的睫毛上也缀着几滴血珠,鲜血为他柔和的五官线条增添了几分凌厉。
他随手割断靠近的嘴唇人的脖子,看向高一教学楼。
小明那边应该没事吧?
…………
高一教学楼
“高一八班、七班……五班应该就在前面。”
“声音停了,喻哥应该没事吧?”
陆黎明不假思索地说:“喻哥肯定没事,那可是喻哥。”
“咱们出事了喻哥都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