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挨上了五个……
司嫣兮蹭得一下站起。
不行,她得去看看。
-
思过室中的景象,比兰衣烟随口一说的更可怕。
在司枝涟面前,摆着一排器具,钩状、镣铐、铁链,他一手端茶,点了点桌面,“挑几个喜欢的吧。”
他抛起一个,“我可推荐腕钉,刚扎上去是手疼,但晚上才会痛到骨髓里,漫长黑夜对你我来说本就难熬,也不差多这么一点额外刺激?”
司枝涟扫一眼安静的少年,轻笑出声,“让你跑,怎么不跑?”
占琴落不语,白皙的手伸出,冰凉的指尖触碰铁器的寒冻,薄薄一道黑光,微弱地闪烁一下。
司枝涟移开视线,捧着热茶的手捏紧茶盖,几乎要将脆弱瓷器捏碎。
钉上发出一声高亢的器鸣声。
尖锐高昂到嘶声暗哑,一瞬的转变之快,如同在撕裂地挣扎,拒绝被占琴落触碰。
司枝涟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普通的腕钉竟会镇不住他!
少年收回手,薄薄肌肤之下的清晰血管,黑红咒文隐隐浮现,随经脉跳动闪动淡淡灵力色泽。
今日无雪,也是天寒地冻,他的伤口也不再皲裂,生命力可真顽强。
司枝涟微眯起眼,“看来宗门伙食将你挺好,灵力增长得真快,没少偷吃了司嫣兮的年月酥吧?”
“师父若今日不除掉我,日后只会增长得更快。”
占琴落轻轻抬眸,一双漆黑的漂亮眼眸,美得锐利,眼里的一点点光极具危险性。
“……”
这话不错,到时候要跑得远远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恐怕不出三年,不,一年,倘若他完全突破禁锢,绝不是清泉宗能掌控得了的存在。
司枝涟随手放下茶盏,支着下巴笑,“在为师面前倒是坦荡。”
占琴落平静:“师父从未信任过我,以后也不会信我。”
所以就不在他这里耗功夫了么?
司枝涟重新打量占琴落。
占琴落眉眼冷清,偏生得柔软的美人相貌,漂亮眼眸里溢出的一点点温柔,毫无攻击力,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被打动。给恶毒之花以最旖丽纯洁的皮囊,如同是哪位神君在恶意戏谑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