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将自己的理解说了,问道:“虞师,这是怎么做到的?”
虞洗尘:“桃木有什么特点?”
莫白:“坚硬,耐磨。”
虞洗尘:“与剑比呢?”
莫白恍然大悟:“剑技是照着剑写的,不是照着桃木剑写的。桃木剑太轻了!”
虞洗尘:“善。”
他缓慢地抚摸在打斗中发热的桃木剑,道:“轻了,剑技不完美贴合,就要改。《行太上剑》讲了一种标准,但每个人都不同,你们要自己调整。有的剑重,有的剑轻,有的剑断了,有的剑很软,剑随人起,人也要会用剑。”
莫白点点头。
於猎:“再来。”
虞洗尘:“我需要休息,而且,轮到莫白了。”
太阳缓缓西斜。
接近下山时,峰中的斗剑声才停了。
虞洗尘的作息很规律。
早睡,午睡,晚也睡。
昨日因教两名弟子练剑,今日睡得更沉。
书中常说,气不足而多汗,神不足而多眠。
於猎手中持刀,在月黑风高的夜里走进了虞洗尘的寝殿。
他看着床上的身影。
虞洗尘还在睡。
他的睡姿很端正,像他昨日的剑。
睡时,凤眸紧闭,平日里古井无波的眼在眼皮下安静地蛰伏。
即使睡着,眼尾也是微微上翘的。
於猎细细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在迟疑。
这种情绪很新鲜。
他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
在一次又一次杀人时喷溅的血雨中,於猎以为自己习惯了。
原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