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非常凄惨。
十月大冷的天,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有几个人,手里各个拿着哨棒,穿的是黑色的短打,看起来是赌坊的人。
他们按住那裸身男子的肩膀和后背,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那男子在地上哀哀地叫唤。
“阿睿,阿睿,你倒是快点救救我啊……他们这是想要了我的命……”
程廷睿看起来却极其镇定。
他脸上有浅浅的笑意:“族叔莫怕,待小侄先问清缘由。天子脚下,谅这些好汉也不敢动用私刑。”
那群赌坊的打手喝道:“啰嗦什么?只要你乖乖地把欠的赌债还清了,我们马上就会放人。欠债不还,今天就走不得。”
程廷睿听了,抱拳拱手道:“诸位好汉,敢问我族叔他欠了贵坊多少赌债?”
“从昨天一直赌到今天,把家里的宅子田地都输完了,还欠着五千两没着落。”
“啧啧。”程廷睿背着手,脸上很忧虑,“族叔,您这可叫侄儿难办了。”
男子伸着一只手臂,想拽他的衣裳:“阿睿,你一定要救你叔啊……”
程廷睿蹲下身:“不是我不想救你,你也知道的,程家家规甚严,我这种出外经商的,自己都没有多少银子傍身。你叫我去哪儿弄银子赎你?”
男子又叫:“阿睿,商号里现银多,你身为盛源祥的东家,去商号柜台上取些现银,又有何难?”
程廷睿噗嗤一笑。
“族叔,瞧您说的?盛源祥是程家的商号,又不是我程廷睿的商号,岂能容我想拿就拿?我若拿了一丝一毫,不出一个时辰,掌柜就会报告到族长那里去,到时候,族长怪罪下来,给我个家法尝尝,我岂不是冤枉?”
“不会不会,我爹若是知道你是拿钱来救我的,决然不会怪罪于你!”
这光裸的男子程继昌,正是程氏族长的儿子。
程廷睿叹了口气。
“唉,族叔,不是我过度谨慎,实在是因为侄儿怕族长他不相信我啊……若他不信我是拿钱来救你,那可如何是好?”
男子无奈:“这样,阿睿,咱们立个字据,有我的签字画押,我爹就不会误会你了。”
程廷睿很是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勉强点了点头。
“实在无法,那便只能如此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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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向赌坊众人借来了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