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恢复流动,但经过方才的停滞,房间里的气氛焦灼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
习无争挡住一边脸翻身朝里,拉过被子一角遮住脸,打算等那个人自己滚蛋再说。
下腹却沉沉坠了一下,腿间热流涌动。
她怔了一瞬,翻身下床,抢在时野前面急步走出了房间。
时野抓着门把手一愣,忘了出门。
门打开,闭塞的空气被放出一些。时野的脑子终于从炙热和慌乱中略略冷静下来。理智回笼,他意识到了两个问题。
自己刚才那算是强奸吧?
他刚才……射了?还没插进去就……时间最多也就几分钟……
时野僵在原地。
习无争……习无争出去干嘛?他记得刚才她好像捂了下肚子,莫非是他乱戳乱撞,把人弄出个好歹来了?
每个问题都让时野觉得:死了算了。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跑是不行的。时野松开门把手,缓缓坐回沙发上。
正当他思考到哪种自杀方法痛苦最小时,习无争回来了。
她没看时野,径直走向衣柜,蹲下,拉开下面的抽屉。
“不准看!”她低声说。
时野忙低下头。
习无争拿好东西,又从上面取了件衣服,出了房间。
时野轻轻掩上门,走到衣柜前,蹲下身去。
是装卫生巾的抽屉。
时野心里松了口气。下一秒,更加谴责起自己的禽兽行径。
这次等了十几分钟。习无争冲了个澡,换上了一件旧T恤与睡裤。
进屋看到时野,她愣了下,给了个“你怎么还没走”的眼神。
“这就走,你……还好吗?”时野轻声询问。
习无争没理他,拿起保湿霜随便搽了一层,坐在床边用毛巾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