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别国的市场根本无需去开拓就打开了。”
“因为他们不敢拒绝大周的商品进入他们的国家,甚至他们会欢迎大周的商品在他们的国家售卖!”
“可当下的情况是,放眼五国,咱大周最弱!”
“弱者是没有资格向强者提出条件的!”
“就像佃户是没有办法向东家提出要求,就像跑堂的没有办法向老板提出要求。”
“人如此,国亦如此!”
“陈爵爷去别的国家跪着求情人家也不一定答应!”
“即便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那肯定是对咱们大周的商人不利的!”
“你说说看这跨国的生意如何去做?”
“咱们的商人屁颠屁颠跑了去,结果亏的亵裤都没有了灰溜溜的跑回来……”
刘铁衣摆了摆手:“我虽然喜欢养蚕织绸,我其实也算是小半个商人。”
“咱大周的市场就这么大!”
“就那丝绸来说吧,其实如果不是那些走私的商人将大量的丝绸卖去了国外,咱大周每年产的丝绸其实本国是完全无法消化的。”
他双手一摊:
“就那么大个盘子。”
“动手快的人能吃上一口,稍微慢点的汤都喝不到。”
“所以这些年来,咱们平江城,年年都有商人倒闭,也年年都有新的商人入场。”
“如此反复,皆是折腾!”
“用我家老头的说法就是狼多肉少,若无背景,能维持个温饱就算不错了。”
他又看向了春来大爷,笑道:“春来大爷你主要是这手艺好!”
“你看平江城里的那些馆子,有多少馆子年年都在换门头?”
“你还记得睡在归燕桥那桥洞里的张老三么?去岁冬冻死了,没人埋,被丢在了河里喂了鱼。”
他的视线落在陈小富的脸上:“这张老三曾经可是平江城大名鼎鼎的绸缎商人!”
“听说他从制造司里进了一批货有问题,这退又没法退,人家王洵王大人根本就不承认!”“张老三还被织造衙门的差吏给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