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确认,也不是犹豫。
只是某个早就记得的方向,在这一刻被找回。
她伸出手。
握住。
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变。
桌面乾净,椅子的位置和记忆里一样。
光线落下来的角度没有偏移,连空气里那种安静的重量,也停在原本该在的地方。
没有被打断的痕跡,也没有刻意留下的空白。
那段时间像被整齐地折起,收在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彷彿从来不曾发生。
凌琬站了一会儿。
不是确认,只是让身体重新适应这个空间。
然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顺序。
她把东西摆好,没有多想,像以前那样。
不是为了谁。
只是她曾经这样做过,而身体记得。
于是下一次再来时,她会顺手带点东西。
有时是资料,有时只是一杯没喝完的饮料。
不特别,也不刻意。
只是像那段时间从未中断过一样,她把自己,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某一次,肖亦回来了。
没有特别晚,也没有刻意挑时间。
他像往常一样进门,把外套掛好。
动作熟悉得,像是那段空白本就不需要被提起。
凌琬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垂下视线。
她没有动,也没有刻意把背挺直。
只是,忽然不太确定——
现在,是不是还能决定该怎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