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人在移动这些货架的时候受伤了”
虞娓娓说着,白芑和踮着脚的锁匠又看向了她的手电筒光束笼罩的位置,那里是一颗货架边缘的钉子,其上不但凝聚了一滴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液,而且在其中一个箱子上,还残存着几枚血指印。
“看氧化颜色,应该不会超过一周。”虞娓娓笃定的做出了判断。
与此同时,她和柳芭奇卡也动作一致的从快拔枪套里拔出手枪并且拧上了消音器。
“我以为你们两个只是漂亮的花瓶呢。。。”锁匠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我也以为。。。”
白芑在心里表达了赞同,无论这里是否有人来过,他们都要穿过这扇门才行。
“等下我走在前面”
柳芭奇卡最先说道,那冷淡的声音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之下竟然让人格外的踏实。
“让花花走在前面吧”
虞娓娓说道,“我们的危险不会来自正前方,但是身后就说不定了,所以我们两个走在最后面。”
“有道理”
柳芭奇卡赞同道,“我们或许需要在这扇防爆门里面布置一个绊发雷才行。”
“姑娘们”
锁匠提醒道,“如果有人打算害我们,那么他只需要关上门就够了。”
“我们应该让对方关不上门才行”
白芑说着,指了指小推车上的那些U型锁,“锁匠先生,你觉得那些锁具怎么样?”
“是哪个老东西教会你这些的?”锁匠赞叹道。
“那个老家伙在苏联解体之后,独自在地下防空洞里住了差不多三年的时间。”
白芑说着,已经将千斤顶塞到了货架的最下面,“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在苏联地下城生活的小伎俩,还有,不用浪费时间搬箱子里,把双排轮滑鞋拿来。”
“你大概不会相信”
放下箱子的锁匠一边解下挂在背包上的轮滑鞋一边说道,“我就是在地下防空洞里出生的,那是个冬天,我的爸爸是个医生,但是他已经买不起取暖用的煤块了,所以他和我的妈妈搬到了鸡腐医院的地下防空洞里。
那里有医院的供热管道,我的爸爸说,那是他度过的最暖和的一个无可烂冬天,我就是在供暖管道旁边的产床上出生的。”
“你的父亲是个好医生和好父亲”白芑语气真诚的恭维了一句。
“事实上并不是”
锁匠笑了笑,“我的妈妈因为吸入了太多石棉纤维患上了肺癌,那个可怜的女人都没等我上学就去世了。
从那之后我爸爸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酒精和医院里偷出来的精神药品,尤其在注意到我似乎身体发育有些迟缓之后,他也在地下防空洞里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