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叹气,“建设家有门路卖草莓,又能把草莓种好,为什么还只种半亩,不就因为这东西种子不好得,别为难人家了,再说还有老二家那事,我怎么可能开得了这个口。”
一说起这个,刘家众人也都沉了脸。
刘爱党说的老二家,就是上次偷草莓不成的刘爱民一家。
刘爱党和刘爱民是兄弟,不过两家早断了往来。
是真的老死不相往来那种,可名义上毕竟还是亲戚。
侄子做出那种事,做大伯的在时家面前也抬不起头。
要是让时建设知道他家还觊觎他们的草莓生意,那估计以后两家也不用来往了。
所以这个口刘爱党是绝对不会开。
刘家众人沉沉叹了口气。
主要也是因为这日子实在太难过了。
刘家现在七口人,就住四间屋的破土屋。
这就算了,刘家种了六亩田,四亩水稻,两亩麦子,平均每亩亩产500斤。
单公粮就交了800斤左右。
一家子一个月就要吃掉200斤左右,两季收下来,除去吃的,能卖了换钱的都没多少。
更别说稻米便宜,一斤卖去粮站才0。5元,一年到头赚不了多少。
一家子又几乎都是务农,没其他什么进项。
眼见儿女亲事临近,孙子孙女也越长越大,不得着急么。
可再急也没用。
这年头谁家容易了。
时家之前的情况大家也了解,都知道他们家还欠着巨债呢。
非亲非故的,总不能还要让人家来帮你。
最终都只能失望叹气。
再说时家这边。
时见刚回到家就见院中已经摆上一张折叠大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