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的光芒忽然淡灭,漠然的点头。
谢从安觉察到了,“你怎么了?”
对方却瞬间黑了脸,转过头去不肯理她。
谢从安也不在意,探身去撩湖水,耳畔只听嘣的一声,回头就被冰凉的水花扬了一身一脸。
那小子将船桨敲在船沿,气鼓鼓的对她怒目而视。
谢从安被淋的透湿,气的骂道:“老子玩水也碍着你了!”
对方惊到一愣,跟着就皱眉将船桨举到她面前。
拿船桨指着她算什么意思?
谢从安瞥他两眼,因怕被踢下湖去便老实坐着,再过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了诡异。
这里周围没有半点人声。
她打量着认真划船的黑小子,竖起耳朵又仔细听了一回。
湖心小岛的岸边,已经能看到不少的人影走来走去,却鲜有人声。两个严肃的侍卫正水边等着他们。
谢从安冷静下来,跟着下船,老老实实被押送。
侍卫带她往岛中心的一片林地走。她回头见那小子划着桨又回去了,更加紧张起来。
这荒山野岭的,自己会不会就死在这里啊?
是不是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他们送自己回膳食所?
忐忑之间,三人已穿过林子到了一处山壁前。
五六个巡逻卫正等在此处。为首的朝负责押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人下一秒就将谢从安推去了山壁交接处。
他们动作粗鲁,谢从安脚踝一痛又差点跪倒,回头正要骂人,却意外见到所有人都一副惊恐的样子看着自己,身旁瞬间又有人将她的嘴巴捂了。
眼神若能作剑,此刻她身上一定有无数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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