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俄却像狗皮膏药般贴了上去:“九哥九哥,骑马有什么好看的?我知道有个地方比上驷院好玩多了,你如果不想去的话……那就各走各的吧,你去看马好了。”
果然,这话一出,胤禟立刻中计:“十弟,你要去哪儿?”
“我不告诉你。”
“别介……”胤禟略思索了一下,出都出来了,两人各自逃学和一起逃学,当然选一起,就算被逮到还能多个人垫背,“这样吧,我先带你去上驷院,然后再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如何?”
“好啊。”
昨天胤祺撞到两人时,他们正从教坊司出来,偷看舞姬们练舞后,又捉弄了几个小宫女,十分开心,两人相见恨晚,颇对彼此胃口,之前的隔阂也烟消云散。
但这事儿哪能不透风呢。
当晚康熙就知道了。在他眼里,逃学本就是荒废自身,浪费光阴的错事,何况两个阿哥一起犯错,影响极其恶劣。他当面严厉斥责了两人,又下旨撤去汤右的职务,九阿哥、十阿哥每人罚俸三月,禁足上书房半月,想了想还是不解气,索性让他们回阿哥所里再各自杖臀二十,连带着阿哥身边的哈哈珠子们也一起挨打受罚。
二十几号人排成队挨板子,那场面别提多壮观了。
因着这事,胤祺回来便闷闷不乐,晚膳也只用了几筷子红烧鲤鱼,燕窝喂鸭子、香酥鸡、豆腐丝和银耳羹更是碰都没有碰。
领导不高兴,下属自然也不得劲,整晚力不从心,刘菽圆也察觉到了。
第二天,她特意做了好几个口味的寿司给胤祺当早膳,知道他下学后没有胃口,又带着新做的酱香饼和冰豆浆,敲开了书房的门。
“你来了。”胤祺语气平淡,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失落,刘菽圆也懒得深究,只笑着递过吃食,“酱香饼,咬起来嘎吱嘎吱的,你肯定喜欢,烙了好几张,就这个烙得最好看了,趁着酥脆,来,张嘴。”
远远就能闻到那股热乎乎的香味,瞬间勾起了胤祺的食欲。
胤祺乖乖张开口,饼皮烤得焦黄酥脆,咬下去就发出“咔嚓”的声音,上面的芝麻油香油香的,酱料的味道恰到好处,不咸也不腻,翠绿的葱花带着细微的辣味,不断刺激口腔,分泌口水。
“酱香饼?的确很香。”不用刘菽圆继续劝,胤祺自己接过筷子小口吃了起来。
“冰豆浆,解腻的。”刘菽圆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胤祺连喝了几口,燥热感瞬间消退,心情也轻快了许多,见刘菽圆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了?”
刘菽圆心里暗道:这还用问?
一来她不关心,二来问了又能怎?她一个没权没力的侍妾,难不成还指望她做什么?
但老板有命,问就问吧。
“你怎么了?”
胤祺叹了口气,放下豆浆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遍:“刚才,额娘把我叫到了翊坤宫。”
挨骂了?刘菽圆猜测,毕竟被打的是她偏爱的二儿子。
宜妃起初确实生气,但数落了胤祺几句便冷静下来,其实她也清楚自家儿子的德行,可瞧见胤祺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的火蹭蹭地又冒了出来:“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皇阿玛要罚你九弟,你就不知道劝劝?我真是气都被你气死了!你这每天除了吃,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