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抹窃蓝他再熟悉不过了,
上一个劫祭就是这种幽幽的蓝,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尽管这个植物生长的速度很慢,
毒性却无比的强烈,
根系非常的发达,
它们的根系又深,面积又广,
听法玉儿说,
如果任它们生长,
它们可以布满整个苍茫,
再慢慢地分泌汁液把苍茫的一切都腐蚀掉,
成为供它们生长的养分。
“苍茫呢?”
当时年幼的楠法天真地看着母亲。
“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法玉儿的表情严肃而深沉。
“存在过的事情,会像不曾存在一样吗?”
楠法不太能理解母亲的回答。
“存在,只在这里。”
法玉儿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心和楠法说,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头。
回到当时的情境,
楠法的心无比刺痛,
他狠狠地甩甩头,
甩掉不争气的眼泪。
转头间看到父亲房间方向,
已经这么晚了,
父亲的房间灯还亮着,
房门虚掩着也没有关紧。
他好奇地踮着脚尖走过去,
借着灯光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