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民心、武力、证据,全在对方手里。
连军政府都因为这次恶性事件,不得不表态支持寨老推行新制度。
寨老夫人陡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寨老,“我承认现在看起来是你赢了。但我有个问题。那个阿垚老板,你能控制得住吗?他今天能煽动矿工反抗,明天就能煽动他们对抗你!他不是香洞人,他的根不在这里。你就不怕养虎为患吗?”
寨老平静地看着她,“夫人,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不需要控制任何人。我需要的是合作、是共赢。阿垚老板要的是钱、是事业、是名声。我要的是香洞的稳定和发展。我们的方向是一致的,且不会互相干扰。至于矿工……”
他顿了顿,缓缓道:“他们不是工具,也不是筹码。他们是人!只要我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他们自然会支持我。这个道理,你一辈子都不会懂。”
投票表决环节。
寨老的四个提议全票通过。
包括寨老夫人阵营的成员,也投了赞成票。
树倒猢狲散,自古如此。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瑞吉走到寨老身边,低声道:“掸邦长官在外面等您。另外,阿垚老板在医院……他受了点伤,但坚持要先见您。”
寨老点点头,“你提前备车,跟掸邦长官谈完后去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烈。
何垚坐在简陋的病床上,双手缠着纱布,脸上还有救援过程中造成的刮蹭伤。
彩毛三人或坐或站在床边,都挂了彩,但精神亢奋。
寨老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四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正聊的起劲。
“别起来。”寨老按住要起身的何垚,自己也在床边坐下。他看着彩毛们道:“今天,你们是香洞的英雄。”
黄毛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这就是最大的作为。”寨老认真地说道:“香洞缺的不是精明算计的商人,缺的是有血性、有担当的年轻人。从今天起,你们正式加入新成立的安全委员会。工资按委员会标准。另外,每人奖励一笔奖金。这不是因为我大方,是因为你们值得。”
彩毛们愣住了,随即狂喜。
紫毛结结巴巴地问道:“真……真的?我们……也能入编?”
“不是入编,也不是当官。而是做事。”寨老纠正他,“安全委员会要负责监督所有矿场的安全标准执行,要培训矿工安全知识,要处理事故应急。任务重、责任大,可能会得罪人,还可能会挨黑枪。你们敢不敢?”
“敢!”三人异口同声。
“好,”寨老点头,“现在,让我和阿垚老板单独谈谈。”
彩毛们识趣地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