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利,后期的安抚和赔偿更要厚道。
这不是施舍,是赎罪,也是建立信任。
马林的思绪回归后,想的比何垚更全面。
他承认,最开始何垚那么直白的质问自己的时候,他是难堪的。
但他不得不承认何垚的观点是对的。并且要尽快把自己想到的这些同步给何垚。
何垚一一记下,并在挂断电话后立刻让门外的黄毛去请寨老。
他没有打给瑞吉,这件事必须与香洞最高的决策者当面锣对面鼓地谈。
等待的时间里,何垚在脑海中反复推演各种可能。
寨老的反应、国内合作的反弹、舆论的走向、寨老夫人方面的反扑……
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崩盘。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病房门被推开。
脸上带着明显倦色的赵老孤身一人出现在何垚面前。不见瑞吉或许也是某种信号。
“阿垚老板这里的繁忙程度,堪比我的办公室啊……”寨老进门就打趣了一句。
“黄毛说你有急事,必须现在谈。”
何垚坐直身体,直视着寨老的眼睛,“寨老,今天矿难里死的七个人,是否都是国人?”
寨老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就连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否认或辩解,只是沉默地回视着何垚。
这反应让何垚心里一沉。他继续说道:“不止如此……我救出一个少年,他用国语骂我们。这意味着香洞矿区可能一直存在着非法拘禁、强迫国内公民劳动甚至致死的情况。而这次矿难,不管是不是克钦动得手,都暴露并加剧了这个问题。”
寨老的脸色随着何垚的话沉了下去,手指在无意识地捻动着。
这件事的棘手程度已经不再是简单的矿区安全事故或地方势力倾轧。而是可能引发外。交关切、严重损害香洞乃至整个矿区国际形象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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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垚老板,”寨老声音干涩的缓缓开口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帮忙掩盖?还是……”
他这刁钻的用词、推脱责任的说法让何垚感到一丝愤怒。
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道:“不。我想和您一起把它公开。主动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