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谢叛的这句话,苏依蛮有了更多勇气时不时地“骚扰”他。但大多时候都仅限于线上,一进了教室,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连招呼都不敢打。
有次她拍了五道题给他,谢叛在忙没看见,等看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那些题有点复杂,他懒得一道道写清楚,给她发了条语音:“晚上放学等我,我再给你讲。”
苏依蛮听他的话,放学后没有立刻就走,跟妈妈发了条会晚回家的消息。谢叛跟朋友去了篮球场打球,一小时后比赛结束,他去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其实都忘了自己早上跟哪个女孩说了什么,把包甩在肩上插着兜就要走。恰好这时候顶着一头黄毛的冉威跑过来,笑着说:“叛哥,那个长得特纯的女孩最近怎么都没来找你啊?”
来找谢叛的女孩多了,他还真不记得:“你说谁?”
“就那个皮肤特白,瘦瘦的,两只大眼睛布灵布灵的,扎着马尾辫。”
冉威跟谢叛挺熟了,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操性,“不会吧你,连人什么样都忘了啊?你这也太狠了吧。”
谢叛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自己把人给叫住没走,结果他来打球忘了那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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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蛮写完一套语文和英语卷子,再抬头时看见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都这么久了谢叛还是没来,不知道是不是忘了。
她收拾东西打算走。
教室门被人推开,谢叛走进来,没穿校服,穿的是平常的私服,黑T恤黑色工装外套,黑色长裤,符合他一贯难以接近的冷凝气质。
谢叛随意拉了把椅子放她身边,他坐下,语气透着懒:“等到现在?”
“嗯。”
苏依蛮的声音很小。
“我一直不来,”谢叛靠着椅背,两条长腿大喇喇敞着,“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我没有你的电话。”
“电话没有,微信你能没有?那都是摆设,视频不会,语音也不会打?”
虽然这么说,谢叛也还是把手机拿了出来,“你手机号多少?”
“……”苏依蛮小小地雀跃了下,说了遍自己的手机号。很快,她的手机在桌兜里震起来。
她不敢这时候就把谢叛的手机号存进通讯录,所以就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摁灭。
谢叛给她讲题。两个人坐在一起,不可避免会有一些身体接触。有时候他的腿会碰到她,有时候是胳膊。他浑然不觉,但苏依蛮耳根已经红透了。
尤其还听着他的声音。她发现谢叛的声音有股清冽与磁性并存的质感,好听得恰到好处。即使不看他,也能通过他的声音自动匹配出一张帅脸。
讲完题,外面天色彻底黑透。谢叛送她回家,苏依蛮说了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搭公交就行。谢叛已经叫了辆出租,让她坐上去,他从另一边上车坐她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