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哼了一声,冷声道:“那我问你,你有什么原由报仇?你怎么报仇?是冲入荆南武科大学直接杀人吗?还是偷偷潜入荆南武科大学暗杀对方?”
老人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是把沈万山给问懵了。
对啊!
自己报仇的原由了呢?
自己儿子沈灿和那个叫陈晔之间的恩怨,传来消息的人也和他说了。
他儿子是和人家在擂台上公平的生死决斗被杀的,而且决斗还是他儿子主动挑起的,按照生死决斗的规矩,上了擂台,那就是生死自负,任何一方败了,家属朋友都不允许以任何方式向胜利者进行报复,一旦违背就将遭到武道部的通缉,乃至全国所有武道势力的针对,毕竟生死决斗是武道界明文规定的公约,任何人违背都会被群起攻之,群起讨伐。
所以他沈万山根本就没有原由找人家报仇。
再者,他又怎么报仇呢?
要是就这么直愣愣冲入荆南武科大学,非但没办法替自己儿子报仇,连自己也会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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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是五品武者,但荆南武科大学毕竟是全国武科名校,学校内高手如云,里面高级导师个个都是不亚于家主的存在,而且学校内还有宗师级别的大能,别说他一个五品武者了,就是他们沈家的老祖宗去了,也别想报仇。
只怕他前脚踏入学校内,后脚就会被抓住。
而且,如果他真的杀了那个叫陈晔的小子,沈家也会因为他的这次公然违背武道界公约的行为而被群起攻之,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且不谈武道部那种国家级别的庞然大物会不会放过他们沈家,就是一个荆南武科大学的怒火也不是他沈家可以顶得住,何况还有其他武道世家等着落井下石,将他们沈家分而食之。
不管如何,公然去荆南武科大学报仇是不可取的。
联想到这些,沈万山心头也是一阵后怕。
刚才他是真被自己儿子身死的消息气昏了头,一心只想着报仇,现在被老人这么一点醒,他发现自己要是这么冲入荆南省,确实太莽撞了。
“怎么?想明白了。”
老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沈万山耳边响起。
沈万山点了点头,但随之他脸上又露出了愤怒且不甘的神色,道:“家主,我不甘心,灿儿可是我的亲儿子啊!也是我们沈家的重点培养对象,现在却被一个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贱民给杀了,难道我这个做爹的就只能坐视不理、不闻不问嘛?难道我们偌大的沈家连替自己后背子嗣报仇的能力都没有吗?”
“谁说不替灿儿报仇了。”老人语气森冷,浑浊的双眼中露出杀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胆敢杀我沈家儿郎,自然不能放过他。”
听到老人这么说,沈万山脸色一喜。
老人又道:“不过像你这么鲁莽的行事肯定不行的,报仇也得讲究方式方法,贸然行事只会让我们沈家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家主,您有什么有主意吗?”沈万山目光灼灼的盯着老人,他知道家主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想好了万全之策。
老人缓缓道:“灿儿的仇,我们沈家肯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而且我们沈家的人更不能亲自动手。”
听老人说到不能现在报仇,沈万山不由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不敢忤逆老人的意思,“家主,那您的意思……”
“那个叫陈晔的毛头小子能以二品之境在擂台上战胜灿儿,这说明他的武道天赋非同凡响,在荆南武科大学肯定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如此荆南武科大学的高层必然是对他关注有加,我们要杀他,肯定不能在荆南武科大学进行,这难度太大了,也不现实,就算是老祖宗亲自出马,也很难实现,甚至是在荆南省动手,也不稳妥。”
“可家主……若这小子一直待在荆南武科大学不出来,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吗?”沈万山面露难色,很是不甘。
他也知道去荆南武科大学杀陈晔不可取也不现实,他现在就想迫不及待的替自己儿子报仇,一刻钟都不想拖。
老人瞪了沈万山一眼,后者立马低下了头,老人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万山,我知道你现在迫不及待想要替灿儿报仇,为人父者,你的心情老夫能理解,但事关我们整个沈家的安危,兹事体大,绝不能操之过急。你要知道武道部一直以来对我们这些门阀世家就心怀不满,他们早就眼热我们世家坐拥的武道资源以及掌握的秘境资源,他们就在等我们犯错,一旦我们给了他们动手的机会,他们肯定会把我们沈家一锅端了,绝不会有半分留情,所以咱们沈家一步棋都不能走错,走错一步,沈家可能就将不复存在,另外,你别看其他武道世家平时和我们沈家穿一条裤子,一旦我们犯了错被丢了把柄,其他世家也会如武道部一样如饿狼扑食一样分食了我们沈家,世家虽风光,但也是众矢之的,所有人就等着我们沈家犯错,进而蚕食我们沈家,所以,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你明白吗?”
话音落下,老人目光冰冷的看向沈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