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他一个囚犯还能想见谁就见谁,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凌董呢。”
他叉着腰非要过去。
可二十就是拦着不让,眼见两人都要打起来。陆相挽只能赶紧喊停打断。
“行了,我去见他。”
贺寂州回头看她。眼里的打量全是你怎么去的意思。陆相挽立马回瞪他一眼,意思是告诉他,去不动也得去。贺寂州撇撇嘴。倒也不和二十继续争。
“二十,你来推轮椅。”
“是。”
二十推着陆相挽的轮椅走在前头,贺寂州迈几步跟在后头。陆相挽余光见着他一直随她走,眼见这都已经要走出抢救室的回廊,她连忙示意二十先调转个方向。
贺寂州明明有时候真的很聪明,可有时候怎么又显得执拗和孩子气。薄时漠还在手术,他随她走,请问他考虑过薄时漠万一有需要人做抉择或签字的需求,手术室门外空无一人合适吗?
没人说,这条走廊只能你和她走吧。”
贺寂州现在就是生了去找凌夏浔算账的念头,反正凌夏浔现在一无所有,把他绑起来殴打几拳正好出出气。
陆相挽轻轻叹口气。
“你可以走,那谁守着薄时漠呢?”
贺寂州才想起是哦。
确实是空无一人。
罗娜回去收拾陆相挽和老漠的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来回一趟最快也得一个上午。白一还在给警察交接证据,顺便拿陆相挽凌氏董事长的名义给警方施压,希望尽快给凌夏浔判死刑。而陆相挽现在也要离开。能交托生死的,又闲着没事的,确实是只有他。
他还瞪着眼睛惊讶呢。
陆相挽懒得搭理他。
因为待会要见凌夏浔,所以她也没心思和他废话。微微偏过头示意二十现在可以走了。轮椅推到车边才发现陆相挽腿上绷直,上下车很不方便,二十只能又叫二十四将直升机开过来。
二十四这几年大概和孩子相处多了,不问世事。所以也不知怎么的,心肠慢慢柔软了许多,见陆相挽伤成这副样子,伤心得直哭。陆相挽在直升机上都伸手给她擦了好几回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