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拿起沙发上的小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抬头看着天,可惜今晚天上没有月亮,但是有星星。陆相挽从前不会在意这天上有没有月亮,是后来嫁给薄时漠之后,才慢慢也就变了。陆相挽弯起的嘴角,因为想起薄时漠慢慢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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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视远处的烟火和酒绿。一瞬间脑子里就跟闪回似的,想起了很多很多张脸。眸子里没有光,映着这片黑沉沉的夜的深沉。她点点头,又慢慢低下头,许久许久之后又抬起头来看着天。
“施加苦难和无关这场苦难的人,全都将道德心高高架起,一个个的,都来逼迫我。”
她喃喃自语。微微咧起唇角,可眼里哀伤,怎么也不算是在笑。
她想起了凌夏浔。
“她几次三番救你,就为了你今时今日这么忘恩负义吗?要不是她,那天你跳下悬崖,我根本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如果不是她死之前,要我去明月庄救你,你现在还是薄时漠的囚徒贱婢。”
那天在悬崖上,凌夏浔说的话,一次次禁不住涌进她的脑海里。一次次拦不住重播。陆相挽只是在咧着唇,她任由凌夏浔那张脸在他的思绪里一直停留。说实话,他根本就没说错。薄时漠要她死,或者不是故意的。但司如要她生,一直都是尽了全力的。
硬要算的话,凌夏浔其实是她招惹来的。如果不是她想逃离薄时漠的枷锁,说不定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每一次薄时漠把她置之死地。确实又无一不是凌司如或者凌夏浔救的。
陆相挽从来都想不明白自己在司如的眼里到底是有什么好的。
她怎么会想成为这么懦弱没用的她呢。
凌夏浔总是说她怜悯他人,责骂她这里的谁不是无辜的?陆相挽现在才能明白这句话的轻重。从她十八岁救过薄时漠之后,是非对错早就说不清楚了。司如死了,薄时漠现在还在鬼门关,凌夏浔对薄时漠寻仇,她何尝不是在用法律也要给薄时漠讨个公道。
这么多年过去。
这么多人接连也都去了。
你死我活终究到最后就剩下她们这几个。
陆相挽靠在沙发上想了好久。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其实什么都说不清楚。
只不过现在薄时漠不醒。
风水轮流转。
轮到给这段恩怨做主的就她一人了而已。
陆相挽盖着毯子,在沙发上的躺了一会。比起呼吸机里的氧气,她更喜欢空气里的味道。慢慢的,也就睡着了,她总觉得梦里应该梦见了谁吧,不过她醒来的时候,一点也不记得了。
在二十醒过来之前。
她重新躺回了床上。
不戴讨厌的呼吸机。
她就是想再多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