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心有余悸呢?
“他们本来就该对你很好。”
我迟疑了一会儿。
他的手握住了我的,不等我再说,拉着我进入了张氏祠堂。
他凝望着层层叠叠的牌位,轻缓有力地开口。
“先天猛吏神,威镇九天霆。惟愿三清垂鉴,日月为证,山河作盟。”
三清……我虽然对这个不了解,但因为张良的缘故,也曾看过不少文献。
有一篇写:道教誓词一旦许下,若有违背,神魂俱散,永受毒刑。
“张良!”
我试图打断他。
张良笑笑,哑着嗓子,“丹心恳至,重誓在昨,亦在生生世世。”
那双夺我神魂的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仍让我头晕目眩。
他把我搂进怀里,摸摸我的头发,唤我的名字。
我终于卸下全部的防备,像是第一次扑进他怀里那样,攥紧他腰侧的衣服,埋在他身前,述说多年来的委屈与不甘。
他俯身,轻轻擦去我的眼泪,“阿栀还是这么爱哭。”
我打赌之前见面绝对没几个人看过我掉眼泪。我一直以为当年是我演出来的专断,实则那是我骨子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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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喜欢哭?”
“好,没有。”他笑了笑,大概也习惯我的反驳。
“我这不是哭,我是高兴。”
“好。是高兴。”他笑着。
“你才喜欢哭。”
“是。我喜欢哭。”他煞有其事的看着我,我总感觉他带点深意的目光有些不正常。
不过张良情绪一直稳定,从前就这样,我怎么用言语刺激他,他也没红过脸。
现在年纪大了,更是如此。
“我总觉得你很像《功夫熊猫》里的那只乌龟。”
他居然正正经经的说,“龟多长寿,我类之也好。”
“……你真这么想?”
他哪里看过《功夫熊猫》,“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