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清之和婉之自然答应。
出远门不易,婉之叮嘱她务必当心。
扬之点头应下,转向尤清之,“大姐姐不叮嘱我什么?”
“我同婉之想的一样,身外之物都是次要,顶顶重要的是你平安归来。”
尤清之又道:“如今你和婉之都成亲了,我有句话要叮嘱你们。”
看向惜春:“你也仔细听着。”
三人齐声应是。
“至亲至疏夫妻,你们纵是心悦夫君,大可以把心交给他,但绝不能叫他占有。”
人心易变,定不能做那池中浮萍,水涨则高,水落则低,半点不由自己。
婉之和扬之若有所思,唯惜春不解其意。
尤清之轻点她的额头,“不明白便不明白吧,你只需记住,最该爱惜的是自己,谁也不能越过你去。”
惜春懵懂地点头,将这话囫囵记在了心里。
林齐入职户部后,知他在朝中惹眼,并不刻意出头。
只安安稳稳地当差,上司吩咐何事,皆认真恭谨办好。
正当所有人都稍安心之际,林齐给户部侍郎递了一份折子。
“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大人,这是下官对近年来各省钱粮册籍的一些总结和浅见,请大人过目。”
赵侍郎接过来,初时只随意翻看,目光扫过几行后,神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合上折子,抬眼看向眼前这位容貌出众的探花郎。
“林探花,你可知这份折子递上去,会动多少人的根本?”
林齐笑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常听尚书与侍郎大人抱怨国库无银,下官只知为圣上、为上官分忧。
至于动谁的根本,本不在下官的思虑之内。”
赵侍郎把折子掷在案上。
“此事待我与尚书大人商议后,再议是否呈报圣上。”
“是,多谢大人。”
林齐拱手谢过。
一个月过去,林齐和贾蓉仍只做些田赋核算的工作。
林齐每每问起折子的事,赵侍郎总是借故推脱。
即便是两个刚出茅庐的小子,也看出来上官根本就没打算把林齐的折子往上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