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圣上指哪他打哪,不怕得罪人,也不贪权揽事。
贾府如今也想走这条路,贾蓉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
大笑过后,忠顺王爷玩味地看着贾蓉。
“要我真刀真枪干还行,朝里那些文官的嘴皮子,我可应付不来?”
贾蓉想了想道:“王爷,您只需牢记两句话。
一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缠足之举,此乃对父母所赐之躯极大毁伤,何谈孝道?”
忠顺王爷打断他:“若是他们说这是父母应允的呢?”
贾蓉冷笑:“父母如何应允?难道是不知事的幼女主动要求缠足的吗?
这样的父母,无非就是以残害骨肉为乐。到时王爷只管指着鼻子骂他不当人就是了。”
忠顺王爷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那第二句话呢?”
“天下男女人数约各半,女子亦能下田耕种、坊间劳作、操持家务。
缠足使女子成为残弱之躯,于国于民,有百害而无一利,实为损国之利益之举!”
忠顺王爷默念几遍,又问:“要是他们追问我解决之策,又当如何?”
贾蓉扬起嘴角,“王爷,那些文官那么厉害,难道想不出一个解决的法子?”
忠顺王爷指着他虚点两下,失笑摇头。
“这折子我先和皇兄通个气,探探圣上的意思再说。”
他配合皇帝唱双簧,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要是皇帝重视此事,他再去朝堂唱戏。
贾蓉闻言松了一口气,拱手谢过。
“你去找永安说说话吧。”忠顺王爷摆摆手道。
也不知这小子给永安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天三回地问他有没有来信。
贾蓉面露羞色,被丫鬟领着去了永安的院子。
亭中,永安挥退左右。
着急地说:“你送来的书我尚未看完呢?怎么好端端地叫我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