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不再僵硬地绷紧,手臂上因警惕而隆起的肌肉也缓缓舒展,连呼吸都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眼底的警惕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浓雾,渐渐淡去。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右臂,疼痛感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刚才面对秦戍时的绝望与戒备,此刻已消散大半——若是姜南云的老朋友,那对方之前的“试身手”,或许真的只是长辈对晚辈的考验,而非恶意的打压。
那句“有些事你该知道了”,也未必是陷阱,而是真的想提醒自己什么。
“您……认识我爷爷?”张玉汝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冰冷紧绷,反而多了几分迟疑与确认的意味。
他抬起头,看向秦戍的眼神里,终于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探寻。
秦戍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转头看向张玉汝,嘴角又勾起了那抹温和的笑:“何止是认识?当年我被仇家追杀,还是他拖着伤体,硬生生把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说着,他还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牌,递到张玉汝面前。
木牌上刻着一道简单的云纹,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随身携带了多年。
“这是当年我们一起闯荡时,他送给我的护身符,你应该见过吧?他身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只是比这个大些。”
张玉汝的目光落在木牌上,瞳孔微微一缩——他确实见过这木牌。
此刻看到秦戍手中的木牌,他心中最后一丝提防也彻底烟消云散。
秦戍见他彻底放松下来,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他收起木牌,指了指旁边一块相对平整的岩石,说道:“你这手臂的伤得处理一下,别硬撑着。坐下说吧,有些事,确实该让你知道了。”
张玉汝没有犹豫,点了点头,走到岩石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