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两位老人说了一下。
泰然之的父母沉默了半天,始终没有说话。
盛芳看两位老人这个态度,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平时,苟兰菊蛮不讲理,几个妯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说出大天,也越不过这个“泰”字。
现在,盛芳不想再忍了,不说今天的事责任都在泰盎之,就是花景星对泰然之的一番情义,也不允许这事不了了之。
“爸,妈,你们平时纵容三嫂,我忍了,不为别的,我就是不想自家爷们为难,可是她把我们的谦让当成什么,当成理所当然。
今天,三哥把人家景星的车撞坏,三嫂反过来还反咬一口,让人家赔她钱,她怎么能那么脸大呢?
我不管大嫂二嫂的态度,如果今天您二老不能公平地处理这件事,以后我和然之就不再管家里的事。
你们愿意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们还不愿意跟着吃挂烙呢!
平时她就仗着然之的身份,在村里横行霸道,大家都不愿意跟她一般见识,也不想然之操心,所以能忍都忍了。要不是我们亲身经历过,别人说,我们还不信呢。”
盛芳可不是吓唬人,平时几乎不说狠话,但是说出来就言出必行。
“老四媳妇,我们没说不管。现在你三哥的情况还不清楚,等没什么事了,我和你爸好好说说他们。”
泰然之的老妈开口说道。她平时就偏向泰盎之,泰盎之长的瘦小枯干,根本不像其他几个兄弟这般人高马大,原因就是当年怀泰盎之的时候,赶上小鬼子扫荡,没吃没喝。
生下来就特别小,老太太都以为养不活了。好在活下来了,可是一直就是长不大。所以,两位老人一直偏爱这个儿子,包括这个儿媳妇。
盛芳都习惯老两口偏向了,今天能说狠话,也是被气急了。
“我相信父母心里有杆秤,每个人做的怎么样,你们心里都有数。
常言说的好,不患寡就患不均。有人占便宜了,还感觉理所应当,那就让人堵心了。什么事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时间长了,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没有理由惯着谁。”
盛芳是真的气坏了,也不再说什么,跟着妯娌继续做饭。花景星他们不在,几个孩子还在,不能怠慢了。
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他们不是老糊涂了,也知道老三媳妇要尖,可是就是不由自主地偏袒。
今天看老四媳妇的模样,如果不能公平处理,这事会让四儿子伤心,也会让大儿子和二儿子不满,所以有些心里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