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陈禹让手里的碗拿开,被陈禹让拦下。
“能喝。”
他说。
晚上,他们依旧睡同一张床。余想挤在陈禹让的怀里,找到最舒适的位置,听着他心跳的声音。
“陈禹让。”
“嗯。”
“Eyran。”
“嗯。”
余想却只是喊他的名字,什么话也没说。
她只是想叫叫他。
老爷子去世后有一系列事情要处理。
比如放弃继承权。
白天,陈禹让出门,余想就在家里办公。
那天她突然飞来林港城,处置那几位董事的事情全权落到了莫丞昱肩上。
陈禹让回来的时候,余想正在和莫丞昱开视频会议。
他倚在门框边,没
有打扰,只是注视着她工作时认真的侧脸。
原来Joceline工作的时候是这样。
挂断视频通话,腰上停下一只手。她抬起头,和陈禹让接吻。
“Eyran。”吻隙间,她说,“我后天要去一趟新加坡。”
刚才莫丞昱和她说,总部那边要问责。
“去多久?”
“一星期吧。”
停在她腰肢的那只手慢慢收紧,热气拂过她的耳廓,陈禹让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了个好。
那天他把余想送到机场,下车前,出发层喧嚣的背景音里,他们安静地吻了很久。
这几天,他们没有做。爱,只是一遍一遍的拥抱,亲吻。
没有人说道别的话,余想的身影慢慢隐入登机口。
红绿灯口,车有些堵。红色的刹车灯在蜿蜒的山路上连成一片璀璨却滞涩的河流,可以望见远处那所红砖尖顶的初中,他们一起在那里度过青涩的三年。
初中的时候,陈禹让的教室在顶楼,余想的教室在二楼。同一幢楼,却互相看不见。
下课后,他偶尔会以找焦牧的借口去二楼,但更多的时候,他会呆在天台上。
那里的视野,可以俯瞰整个中庭和每一间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