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马就好了,陆挚想。
他会骑马,虽算不得骑术高超,但君子六艺,他都略有了解。
终于,他回到东北院里。
何玉娘和何桂娥在东北院玩,何桂娥见到他后,叫他:“表叔。”
却不急着回老太太那边。
陆挚笑着点头。
云芹听到外头声响,站在侧屋窗口那,对陆挚说:“你回来了,饭在桌上。”
陆挚走过来扶着门框,看向侧屋里,问:“你在做什么?”
他们在侧屋住过一段时间,陆挚对里面的摆设也很熟悉,就看云芹拿着榔头,敲一张老旧的椅子。
云芹解释:“婆婆说,这椅子响,应当有虫。”
当时何老太知道后,说椅子的岁数,和何玉娘差不多了,烧多少艾叶,也熏不死虫子。
不如拆了当柴火烧了,比白白让虫子蛀空好,家里不缺一张老旧椅子。
所以,云芹现在在拆椅子。
陆挚进屋,一边提袖:“我来吧。”
云芹收起榔头:“你去吃饭。”
看她坚持,陆挚便说:“那我们吃过饭再来。”
云芹稍稍抬眼,却不怎么看他,只小声说:“我已经吃过了。”
陆挚:“……”
屋外,何桂娥还在教何玉娘翻花绳,两人一边笑着,口上唱着童谣:“翻呀翻,翻花绳儿,新娘见新郎,一翻拜堂,二翻洞房,三翻哎哟闹心房……”
云芹拿着榔头,“咚咚”轻敲片刻,拆下扶手。
陆挚还是进了屋子。
他拿走扶手,一只手替云芹扶着椅子,问:“怎么不等我?”
从前都是一起吃的。
云芹拆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有点饿了。”
陆挚:“是不是……昨晚?”
云芹:“啊。”
陆挚沉了沉呼吸,商议:“那以后不那样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