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后半程,一个官员总偷偷瞅着陆挚。
陆挚疑心他认识自己,倒是没直接问,只是谦和地笑笑,那官员也笑,不好再打量。
半个时辰后,陆挚知道他们还有得忙,敛袖告辞:“多谢大人赐教,学生叨扰,告辞了。”
一个工部主事还对他道:“以你的学识,也该再考一回,就等你桂榜题名。”
陆挚:“学生会的。”
等陆挚离开,众人且还讨论他:“这乡野之地,也有这样的杞梓之才!”
前面那偷偷打量陆挚的官员,这才说:“你们忘了啊,他是六年那个陆解元!陆家那旁支的庶子!”
这么说了,众人才隐约记起:“我就说,他的名字我为啥总觉得熟悉呢。”
“难怪他学识这般深厚。”
“明年正科,不知道他能考得如何呢……”
“……”
……
上山路上,少了一个陆挚,小孩们都十分欣喜快活,有说有笑的。
何佩赟奇怪了很久,终于问出来:“到山上玩,为什么要拿锄头斧头啊?”
何小灵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其余几人也都不说。
结果等真的到了半山腰,何佩赟才发现,原来所谓的“玩”,是犁地除草务农,他顿时就想撂下不干。
云芹:“那你先回我家,和你表叔一起等我们。”
何小灵:“就是!”
听到要和陆挚单独待在一起,何佩赟吓得握紧了锄头,倒也确实再没造次。
云芹心想,秀才的名头真好用。
她信守承诺,等地开垦得差不多,就让众人吃点东西,歇息歇息,然后领着大家,摘了许多花花草草。
何小灵可惜,说:“今年没摘到去年一样的花草。”
何桂娥:“那明年再来。”
听那俩小孩说着明年,云芹忽的说:“明年我不在。”
小孩们一惊:“什么?”
云芹:“我要去盛京玩。”
大家都很不舍,还有的“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