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奋力挣出头:「我哪有儿戏,我只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
他不悦地睨了我一眼,把我的头重新摁在胸前:「你和离问过我吗?那丝帕我根本不知情,你问也不问就直接将我扫地出门,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我脸埋在他衣服里,闷声道:「你不知情?你不知情那丝帕怎么在你书房不在别人书房呢?」
他叹气,拉起我就往书房走。
推门进去,绕过屏风停住脚步。
陆孤舟:「看吧。」
我:「看什么?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啊。」
他叹口气,嘱咐我别乱动,在这等他。
我不明所以,只能傻傻答应。
我刚准备蹲下歇会儿,他就提着灯跑了进来,橙黄色的光映在他的眸中,似有火花在闪耀。
我看得呆住,陆孤舟真的好好看。
他牵起我:「安乐,别看我,看画。」
「什么?」
灯笼的亮光虽浅,却足以让我看清墙上的画。
我捂着嘴,震惊不已:「怎么都是我?」
墙上挂满了姿态各异的仕女图,张张不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里面的女子鬓角上都别了一枝海棠。
他点点头,有些小心又有些期待地望着我:「安乐,你觉得我画得好吗?」
我又看了看,如实答:「好,画得很好。」
他又问:「那你喜欢吗?」
我脸有些发烫,垂着眼去看脚尖:「喜,喜欢。」声音小得像蚊子。
忽地,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脸困惑地问:「你什么时候把这些挂在书房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拍了下我额头:「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知道,我离家三年,你就从来没进过书房?」
「额……」我立马心虚:「你也知道,我看见字就头疼,棋牌室进进还行,书房……嘿嘿……」
他上前拥住我,语气颇为无奈:「那你现在可知我的心思?」
我点头,又摇头。
拉着他去看架上的书,找到那本夹着丝帕的诗集,摊开给他看。
他嘴角噙笑,歪头瞧我:「李安乐,我对你从无二心,这诗集我从来都没翻开过。」
他亲了亲我额头,又补了句:「为夫只看兵书。」
10
我伏在陆孤舟的身上,浑身汗津津地喘息着:「陆孤舟你是牲口吗?哪来的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