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粗人,大字不识一个。”
“沈福,替我念给大家可好?”
随着我的朗读,总督府前愤怒的气氛愈加高涨。
“人证物证俱在!讨贼!”万千刀剑直向商筑刺去,商筑不敌,倒在血泊中。
一阵马嘶,沈蔚心风尘仆仆而来。
“这些书信,都是我伪造的。”他随手捡起一封,
“这一封,落款为七月初一,写的是商筑向北瀚索取金银。”
“这一封,落款为九月十四,写的是商筑派小兰去收取酬金。”
沈蔚心没有打开信封,却张口就能说出信件内容。
郑琰夺过信纸,
“沈蔚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郑副官,您,吩咐我做的。”
天幕下掀起一股烈风,浓云散尽,日光下彻,阴影下的总督府顿时清明。
“商筑书房后有暗门,直通向副官的住处。这些书信,便是郑琰偷偷藏进来的。”
军士倒戈。
我掏出那张从书摊上截下的纸,
“这是小兰传递出去的情报,墨迹清晰,纸张崭新,一看便知是人照着原本摹抄的。”
我信声道,
“城防布图原本乃高级机密,全玉州仅有一份。”
“若诸位方才在总督房中未能搜出,那么。。。”
“副官房间,搜!”
自那日与将士同饮同食,我便在玉州军营树立起很高的威望。
我话音刚落,一呼百应。
郑琰面色惨白。
11
我手中持着一卷泛黄的纸轴,展开,是落满商筑歪歪扭扭的图画与字迹的城防布图原本。
能看得出,他下笔用心,勾画精致,与他五大三粗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
卷轴角落有错落的酒渍,在岁月磨洗下模糊不清。
商筑出身寒门,年少有为,弱冠之年便登上玉州总督一职。
数十年前,玉州尚是一片荒凉。
商筑年少时,也曾在寒风呼啸的营帐中,在一豆飘忽烛光下,一边借酒暖身,一边涂涂画画,构思这一方小城军事部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