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充最重要的这件事。
“好。”
谢知易承诺:“只要你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宝诺相信了。
“等我学会写字,一定把你刚才的话记下来,签字画押,这样你就不能抵赖了。”
谢知易摇头轻笑:“有没有听过一诺千金?既是承诺,怎会轻易许下,又轻易抵赖呢。”
听上去很慎重。
宝诺便将这承诺慎重地揣在了心里。
——
“知易,不舒服吗?”
宝诺在马车上听见伍仁叔的话,赶忙撩开帘子问询:“哥哥,你不舒服?”
谢知易回头冲她笑笑,脸色苍白:“我没事。”
谢司芙揪住宝诺的衣裳将她逮回来:“坐好。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大哥身强力壮,比你高那么多,你把他当小鸡崽子护着呢?别惹人笑话。”
宝诺不在乎被人笑话,她只记着谢知易对她好,所以她也要加倍地对他好。
半晌,马车停在一间荒废的城隍庙前,他们收拾东西进去歇脚,顺便吃干粮充饥。
大伙儿盘腿围坐一圈,堆枯柴生火煮粥。
伍仁叔:“待会儿把饼放在锅盖上烤热了再吃。”
谢司芙:“好,交给我。”
宝诺见谢知易精神不大好,想起水囊里有酒,喝两口应该能让身体暖起来,于是立马去车上拿。
等她找到东西回到城隍庙,原本忙碌的伍仁叔和二姐三哥通通定在原地,像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盘腿静坐的谢知易也变了姿势,背靠石柱,两条长腿岔开,豪烈霸道的坐姿,手掌正用力按压青筋暴胀的额头。
“哥哥。”
宝诺急忙来到他身旁,取下塞子,将水囊喂到他嘴边:“先喝酒暖一暖。”
另外三人屏息瞪大眼,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刚刚苏醒的谢随野浑身戾气极重,他失去意识前刚刚经历血腥厮杀,若非伍仁叔将他打晕带走,只怕早已死在宗门内斗的刀下,就如同他母亲那般。
这会儿醒来怎会有好脾气,连谢倾和谢司芙都不敢跟他说话。